“哎哎哎，夫人我们就这样去啊？”夜九尘赶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就这样跳下去。（不行，清灵穿的这么漂亮再加上我夫人这么可爱的脸蛋，去集市肯定引人注目。）
“怎么了？不行吗？”（难道清尘觉得我今天的衣服不好看吗？）
“咳咳，我们换身衣服去，这样比较安全。”（决不能让别人盯着我夫人看，安全第一。）夜九尘肯定似的点了点头。
“嗯，好吧。”（还是九尘想的周到，怕我遇到危险。）
清尘阁内
“你走开啦~不许过来。”
“夫人就让我看一眼呗，就看一眼。”
“一眼都不许！敢过来就挖了你眼睛。”
“哎呀，就让我看一眼嘛，我都还没看过夫人穿男装的样子呢。”
清灵躲在屏风后面，双手遮着胸口。不知道是衣服太小，还是男装不适合清灵，清灵红着脸就是不肯出来。
“九尘，干嘛一定要让我穿男生的衣服。”
“女扮男装嘛，这样别人就不容易认出来了。”（还没见过夫人穿男装的样子，好期待。）（一脸坏笑。）
“夫人你就出来吧，无论怎么样我到都不会介意的，因为我夫人穿什么都漂亮，像小仙女一样。”九尘发自肺腑说。
“那……那你保证不笑我。”
“那有笑夫人的。子不嫌母丑，夫不嫌妻小，夫人尽管放心出来。”（何况九尘偷偷瞄过，自己夫人还是很有料的。）
“那我出来了，真的不许笑。”
清灵换上白色长衫，头发盘扎在白色帽中，耳边两条秀长的刘海边，手中还拿着把桃花扇，看着像逍遥自在的公子哥。
清灵从屏风后面慢慢走出来，羞答答的低着头。夜九尘看到清灵的一瞬间，一下子没忍住赶紧捂着鼻子转过身去。
“还说不笑，骗人！”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来，想让他看看，谁知道他刚看到自己就马上转过身，顿时来气。
“夫人我没笑，真……没笑。”他哪里是在笑，他是在疯狂找手帕想止住快要流出的鼻血。
他平时就没怎么接触过女孩，一下子看到清灵女扮男装后凹凸有致的身材瞬间就没忍住。
“还笑，再笑我生气了！”虽然没有听到九尘的声音，但是她觉得九尘转身一定是在笑。
他怕清灵是真的生气赶紧用内力调息，止住鼻血。
“再笑真的不理你了，你自己出去吧，哼！”清灵坐下椅子，生气的撇嘴。
“夫人别，我马上就转过来。”
九尘深呼吸一口，确定自己能忍着赶紧转过身。
清灵：“有那么好……”
“噗噗噗……”
“九尘你没事吧！”
清灵赶紧冲过去，九尘背对着清灵完全不敢看她。九尘感觉如果此刻盯上自己夫人一分钟，法力再强的他也会陪老师祖下去喝茶。
“我没……没事。”
“还没事，我看见你流血了！”
她抓住他的衣服，想让他转过身。
“真没事，夫人你先过去坐会，别……别看我。”九尘手往后面轻推，不料刚好摸到一处柔软的地方，鼻血喷涌而出。（丢死个人，还是在夫人面前。平时好歹也瞄过几眼春宫图，怎么今天就这么不争气。）
九尘速度压制住情绪，擦干脸上的血迹。他从储物带里拿出绷带，用手半遮眼转过身。
清灵接过绷带有点懵：“这是？”
“夫人你还是束一下吧，我有点受不了。”他眼神悄悄瞄了一眼她胸口，暗示给清灵看。
清灵不理解的低下头向下看，看到的那一瞬间脸刷的一下红起，“夜九尘，你流氓！”
她拿着绷带逃命似的小跑进屏风里面，看着她进去了夜九尘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到椅子上。（想我堂堂天山师尊，好歹也是见到几十道天劫的人，天劫都不曾怕过，竟然在夫人面前慌了神，丢人。）
清灵进去没多久便从屏风后走出来，束过之后的清灵更加像一位英俊潇洒的俊公子。
“流……流氓！”她还是忍不住赌气小声骂。
“夫君看夫人，怎么能说是流氓呢。自家夫人不看，难道看别家夫人，且夫人身材这么好，我想没那家夫人比的上我家夫人。”九尘不慌不忙的讲道，说完不忘喝口茶。（衣服不大不小刚刚好，夫人穿男装这么俊，若我是女孩也愿嫁夫人做妻了，哈哈。）
“谁是你夫人，就知道嘴贫，哼。”
被九尘这么一夸，清灵那还敢正面看他，急忙忙假装生气打开门走出房间。
地点：天山附近的集市
时间：傍晚
一路上清灵都没有说话。
她不是还在生他的气而是不好意思开口，而是一想到九尘是看到她胸……然后那什么了，她就忍不住脸红紧张到说不出话。
九尘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清灵，虽然清灵没有说什么，可总感觉她还在生气，得想想办法哄哄。
“人太多，不放心。”
“嗯。”
走进集市，九尘悄悄牵起清灵的手，清灵感觉到手被人牵住下意识想挣扎开，听到是九尘的声音，她红着脸应了一声。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不好吃不要钱，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走过这村没这店了啊。”卖糖葫芦的王二妮恰巧走过他们身边。
“两位公子哥，要不要尝尝小弟的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包正好吃。”
夜九尘：“夫人想吃吗？”
清灵：“嗯，买两根。”
“好嘞，两位客官你们的糖葫芦。”王二妮取下糖葫芦，接过钱，逃命似的走开。（夫人？我的天，他们居然是断袖，幸好我跑的快。长的这么好看浪费了，要是给我做夫君多好，哎，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九尘，她为什么好像很怕我们一样，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吗？”
“应该是吧。”九尘笑而不语，清灵根本不知道九尘指的是哪个意思。
“啊~呜，啊~唔。”清灵一口气吃掉了两个糖葫芦，糖浆沾到嘴边上。
“夫人别动。”
九尘蹲下来，眼睛直直盯着她的嘴唇。清灵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摇摇头用手轻推九尘。
“不行，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不行？”九尘拿出手帕擦了擦她嘴唇上的糖浆。
“没……没什么。”她知道自己误会，小脸情不自禁又红起。（自己在想什么呢，九尘明明不是那个意思，自从知道要及笄之后脑子就乱糟糟的，这样下去不行，我要冷静下来。）
“你看你，吃个糖都搞的满嘴都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是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那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啊。”清灵随口开玩笑似的说。
擦着嘴角的手帕突然落下，九尘愣在了原地，眼神呆呆的抬起头看着清灵。（她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一直……）
“不……不是那个意思，也不对……是那个意思，哎呀那个……总之不是，那个意思，呜好乱……。”清灵还不想那么快表明心意，因为她在找合适的时候再说，最起码等到自己及笄。
“傻瓜。”
九尘在人海中双手抱住清灵的后背，心里充满了感动，言语不能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他所爱的那个女孩终于有了点暗示，让苦等了十几年的他有了一丝成功的感觉。
她被抱着说不出话，因为他看见九尘好像很开心，不忍心再说什么让他失落。
过了一小会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九尘意识到清灵还穿着男装，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怀抱，两个人彼此都红着脸不好意思看对方，两只小手悄悄的牵着，共同走向远处。
走出了热闹的集市中心，两人来到了市尾。
九尘直觉感觉到了什么，迅速扭头往后看。
清灵：“九尘，怎么了？”
九尘：“没什么，我们再往前走走。”
清灵点了一下头，也往后面看了一眼。
九尘脑子灵光一闪，嘴角邪恶的扬起。
“夫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要不要？那地方你保证没去过？”
“什么地方那么神秘？”九尘从小带她到处去玩，现在除了自己家的旧址，可算是什么地方都去过。
“去到你就知道了，保证你没去过。”
“不信。”
“夫人敢不敢赌，输了夫人亲我一口，赢了我亲你一口。”
“才不赌，我又不蠢。”
“那输了我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如数上交。”
“好，赌就赌，拉勾。”
“夫人还怕我失赖啊？”
“你上次还骗我说蛋炒饭好吃呢，害得我上了一天茅房。”
“那次是意外啦，来，拉勾。”
夜九尘：“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夫人的手小小的，好软）
清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次绝不能让九尘耍赖了。）
九尘笑嘻嘻的牵着清灵的手来到烟云楼停下。
“这里我不信夫人来过。”
“不就是个客栈吗？除了……”
清灵仔细看了看，烟云楼两旁挂着的红灯笼还有红丝绸，像是准备好婚房一样，二楼上还有女子拿着蒲扇再望着下面的公子哥，只挂着一件红色兜肚，衣着单薄。
“夜九尘，我跟你没完，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清灵走过去毫不犹豫的用手扭住九尘的耳朵。
“疼疼疼，夫人，求放过。”
“说！以前是不是经常来！”
“这个嘛，夫人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你进去吧，我才不进。”
“哦，好。”
九尘假装傻傻的要往烟云楼里面走，清灵一把手把他给拉回来，厥起嘴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表情像是在对九尘说，敢进去今晚就不用回来了。
“不许进去。”
“怎么了，不是夫人叫我进去的吗？”
“叫你进去就进去啊，我那是气话，气话！”
“都到门口了怎么也得进去走走是不是，走啦~”
“不，我不要……”
没等她话说完就被九尘硬拉着进了烟云楼。
烟云楼外面跟里面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外面乌烟瘴气，里面干净的像个听曲的茶馆。
“怎么样夫人，是不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九尘慢慢的拉开清灵遮住眼睛的双手，清灵眼睛眯开一点，看到的确实跟外面见到的不一样，感觉外面更乱一些。
“这里真的是烟云楼？”清灵惊讶说道。
“要不我们再出去看一遍？”
“不要，不要。”清灵迅速摆摆手。
烟云楼内装修简朴，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鱼龙混杂。
清灵只见到几个单薄衣裳的姑娘，不过她们都很矜持抬着果盘走走在走廊上。
楼间有个台，隔着白色轻纱可以望见有个芳龄十几的姑娘在弹琴，琴声委婉曲折，起伏不定，像是用琴声表达自己忧愁的一生，最后自己无奈在一处安定终身。
清灵看着楼间的姑娘，心头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琴声停，泪已落，佳人何处归？
走过的老鸨刚招呼好送走的客人，看到又有两个新面孔进去，面带笑容的匆匆走过去。
“两位公子，稀客啊，不知道看上了我们哪家姑娘，我们这里圆肥胖瘦一律都有。”
九尘听到老鸨的声音转过头，老鸨看到九尘的脸吓到差点连手中刚抓没多久的银子都掉到地上，毕恭毕敬点了点头，不敢作声。
“九爷，您……”
“嘘！心照不宣。”
九尘用手做了个手势，看向旁边女扮男装的清灵，表示旁边那是我夫人。老鸨连忙点点头，表示懂了。
“要个雅间，再找个会聊的姑娘过来，干净点的。”
九尘用扇子抬着金子递给老鸨，老鸨犹豫着没敢拿。
“爷，那敢要您钱啊，整个烟云楼都是您的，老奴怎么敢拿。”
“少说废话，做做样子。没看见我夫人在旁边吗？”
“是是是。”老鸨连忙双手接金子。
九尘回过头看见清灵还在发愣，悄悄用手拍了下她右肩膀，清灵被他一吓瞬间跳起来了一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九尘看见清灵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担心问。
“我在想，她们好可怜。”
“入了青楼的姑娘哪有不可怜的，最起码在这里她们还有得选。”
“有的选？”清灵好奇的盯着九尘。（九尘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有的选？）
“我们边上楼边说。”
“真的要上去啊……。”
“带你见见世面，免得以后都不知道这里跟外面的区别。”
“嗯。”清灵见九尘这么执着便点了下头。（他带我来这里肯定有别的意思，还是跟他上去吧。）
“清灵，你知不知道烟云楼有个规定，不买红尘中人，不卖弃身之人，所以说……嘿嘿夫人你猜。”
“你快说，我想听。”
“真的想听？”
“想。”从来没进过青楼的清灵，一下子被这些没听过的事物所吸引，就像是书呆见到一本没看过的新书一样。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九尘开玩笑的说，然后用手指了下脸颊。
“快告诉我啦，臭九尘。”
刚才他们的话刚好被两个路过的姑娘听见，两个姑娘表情像是忍着笑一般快速走过去，看的清灵觉得无比尴尬。
“好，夫人别气，咱们这就说。烟云楼跟别的青楼不一样，烟云楼不干拐外之事，收人只收那些看破红尘，或者是无家可归，灾害流浪无人照顾的女子。”
清灵抬起头望着他，他以为她又想起什么伤心事了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她只是在想九尘为什么那么懂。
“后面的半句是说，这里的女子可以卖艺也可以卖身，并不强求，若是这里的姑娘还有嫁人的念头便只签这卖艺契，若是那个姑娘看破红尘，不想再出去沾染世俗了便签这卖身契，签了卖身契即使以后人老灯黄也依旧可以住在里面打杂或者做手艺品挣钱，不会被就这样赶出去，别看这里这样鱼龙混杂，其实这些姑娘待在这里比待在外面安稳多了，最起码不用风餐露宿，在战火中颠沛流离。”
“九尘，我觉得你好懂。”清灵怀疑的眼神瞄着他。
“这……这……我都是正在书上看到的，不信回去睡觉时一起看。”（幸好夫人不知道这烟云楼也是天山的财产）
清灵脸色羞红沉默不语，九尘看了眼她，想到刚才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大不了的话，微微一笑也沉默不语。
“九尘，你说我以后会……”
还没有等她话说出完出口，九尘用手捂住她嘴巴。
“傻瓜，不许说傻话。不论今后你身边有没有我，我都不会让你沦落到这种地方。”
喝了几杯茶，聊了会天，见到清灵有困意便背着清灵从房间走楼下。
清灵大概也了解到了九尘来这里的目的，原来是来这里收集江湖上的情报，虽然不喜欢他来这种地方可清灵并没有生气，因为清灵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夫人今天好早就困了。”
“嗯。”（当然要困啦，不然都不知道你要和那个铃儿要聊多久，快吃醋了，啊唔！）
“夫人你听~”
走廊的房间里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声音跌宕起伏连绵不绝，本来清灵没注意到被他这么一提醒，脑海里全是那种声音。
“夫人，你听那琴声好听不？”
“你绝对是故意的，臭九尘，臭九尘。”
她脸红到羞愧难当，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这种声音，她心里一口咬死九尘的心都有了。她终于明白了九尘说的那句，“带你来见见世面”是什么意思了。别看平时老实巴交的，一想到欺负人就是一肚子坏水。
“快点走，快点走。”
“疼疼疼，夫人别拍了，你越拍我，我越没力气走。”
“快点，快点走啦。”
“知道啦，知道啦，我还想听听琴声呢。”
“不许听，听到没有。”清灵用双手捂住他耳朵。
“啊？听什么？夫人你刚才是说什么……哦，原来夫人说喜欢我，太好了，我也喜欢夫人。”
捂住他耳朵的手渐渐松开，她微笑着趴在他宽广的背上，小手抓着他一点衣服。（你说的，今后可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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